最近没有去看什么好电影,看过的好电影也忘得差不多了,看完电影过后的感受就像失恋会随着时间而变淡。虽然没怎么看电影,但是玩了一款很不错的游戏。给人的感触比绝大多数的国产电影要强烈很多,而且买游戏的钱比电影票便宜很多。
这个游戏叫做This war of mine 中文翻译过来就是我的战争,我也玩过不少游戏,但是这款游戏不同,我的战争取材于现代史萨拉热窝围城战,我们扮演的是战争围城中的平民,时刻面临着危险。不同于其他战争游戏中玩家扮演的角色,这一次我们不是杀人砍瓜切菜的特种兵,不是指挥战争的统帅,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这款游戏让我体会到真正的战争。
游戏开始,随机到三个人物,大厨布鲁诺,快跑选手帕夫列和经验丰富的拾荒者马克。
第一天,我们找到了安身之处,一栋被炮火袭击过的房子,到处是坍塌的水泥块和碎石。我们要在废墟中寻找一些物资,没有工具,只好用手刨。还好,第一天我们用在废墟中找到的东西造了一铺床,虽然不是很舒服,但总比该死的又冷又硬的地板强。晚上让马克出去拾荒,因为马克的背包容量比较大,可以带回来更多的东西。
第二天,很幸运,第一次马克就带回来很多有用的东西,我们用这些造了一个撬棍,撬棍可以打开那些锁着的门。这意味着我们能找到很多的东西。
第四天,有人来敲门了,是我们的邻居,一个女人带着她的女儿。女人说每天夜晚都有男人徘徊在她家的窗外,她感觉很危险,希望我们能帮她封锁她家的窗户。屏幕上显示这只有是或者否两个选项,但我迟迟点不了鼠标,我们没有多余的人力了,每天夜里马克都要去拾荒,早已疲惫不堪,而因为要提防随时出现的强盗,每天夜里还要派人守夜,帕夫列和布鲁诺看起来也有些疲惫。我的内心经历了第一次拷问,最终帕夫列还是去帮助了我们这位邻居,这也让我们悲伤的心情略有好转。
第九天,日子越来越艰难了,布鲁诺是个技艺高超的大厨,但我们所有人都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因为我们没有任何能吃的食材。这条晚上,马克再度出发了,他来到了一片学校的废墟。马克走遍了所有的教室,没有找到任何能吃的东西。真当马克认为要无功而返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地下室,而且地下室里竟然有两个幸存者!马克看到幸存者装有补给的箱子里有四个罐头,马克犹豫了,如果再没有食物,我们毫不怀疑三个人中会有人饿死。最终马克还是抢走了他们的补给,幸存者奋起反抗,马克用撬棍轻易地打得幸存者求饶。马克逃回了避难所,幸存者绝望的看着马克越来越远的背影,不停地说着,你不能这样做,求你了,先生,你不能这样做。
马克回来了,但他的心情很失落,所有人心情都不好。帕夫列在干活的时候不停的念叨着,我们已经沦落到抢劫的地步了吗,没有了补给,那些人活不了多久。依靠着这四个罐头,我们挺过了这段日子。
日子虽然过得艰难,但也逐渐走上正轨,我们造了一个沙发,还有可以抓老鼠的笼子,甚至有了可以勉强抵御强盗的小刀。
第十四天,今天又有人来敲门了,这次是另一个邻居,强盗最近出没在附近,希望我们能帮助她抵御强盗,这是一个救赎的机会,尽管很危险,但帕夫列还是去了,这至少会让我们的良心好受些。
帕夫列回来了,尽管受了些伤,但还好不是太严重。
第十七天,一个叫茨维塔的幸存者想找一个避难的地方,尽管她生病了,我们还是接纳了她,并且给她吃了为数不多的药,毕竟多一个人多一分力,尽管可能食物不够了,但我们相信能共度难关。后来我们知道了她是小学校长,关爱儿童,我们更坚定了这一决定,用这来弥补良心上的不安。
第十八天,我们的邻居送来了四个胡萝卜,谢天谢地,我们正挨饿呢,这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第十九天,我们友善的邻居想让我们帮助加固他们的避难所,我们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最近的日子里,我们看到了一丝希望,我们渴望着战争的结束。
这天晚上,我们不得不让在一次强盗袭击中受伤的马克出发拾荒了。这次马克来到了一个废弃医院。让马克惊讶的是这里竟然还有两位医生,她们在这里救了一个又一个生命。可惜的是这里并没有什么物资,马克又到了最里面的病房,一个病人正在睡觉,旁边放着他装满物资的箱子。马克又一次犹豫了。
马克背着满满的背包准备离开。因为受了伤而显得一瘸一拐,对面走来一名医生,这让马克有点不安。然而医生只是过来帮马克处理了伤口。这让马克有点不知所措,这让马克把偷来的物资放了回去,并且把在医院废墟里找到的唯一的绷带捐给了医院。
第二十天,有一个陌生人给了我们一些药品,希望我们能把药品给一个叫做安娜的女孩,女孩是陌生人的女朋友,他们失散了,女孩生病了,我想这种时候任何人都不会拒绝的。茨维塔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这些药品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日子很难过,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也不为过。我们每个人的心情都越来越差。而且冬天也来临了,零下的温度,冻僵了我们的手脚,也渐渐冻住了我们的希望。
第二十八天,马克来到了另一个避难所。马克希望交易一些事物,但是这里的幸存者们并不友好,我们付不起他们提出来昂贵的代价。马克想起了茨维塔因为生病而越发苍白的脸,和因为抵御强盗而受了重伤的帕夫列。在看守人转身抽烟的时候,马克偷走了这里所有的物资。
马克崩溃了,也许是认为没有了希望,也许是偷窃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第二天早晨马克回来时,他坐在避难所门口的一块石头上,一动不动,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双手抱头。我们所有人都为马克的行为失落,但没有一个人责怪他。茨维塔拿出最后的一瓶酒和马克一起喝醉了,醉酒了之后至少马克躺在了床上睡着了,他已经非常疲劳了,他需要休息。
第二天,马克仍旧宿醉。帕夫列在出去拾荒的时候被一个逃兵打伤了,曾经扭头就跑谁也追不上的帕夫列一瘸一拐的回到了避难所,一无所获。
马克酒醒之后依旧是奔溃的,也许是任然忘不了偷东西的罪恶感,也许是越发恶化的伤势击垮了他。每天都静静的躺在床上,像极了躺在葬坑里等待死亡来临的老象。
为了生存,乐观的大厨布鲁诺开始出去拾荒。布鲁诺需要为马克和帕夫列寻找绷带。时间虽然漫长,可依旧在行驶,日子过去了,布鲁诺没有找到绷带。在这几天里,每天做完为生存而做的工作后,布鲁诺都会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点上一支烟,帕夫列在旁边生疏的弹着吉他给布鲁诺听。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让人看到活下去的希望。
第三十八天,马克伤势过重死了。
第三十九天,帕夫列在悲伤中去世,同样是因为伤势过重,也是在这天晚上,茨维塔离开了我们,不知去向。
我想布鲁诺最好的朋友是帕夫列吧,在一个人生活的日子里,布鲁诺时不时的念叨着帕夫列。他会在做好用帕夫列造的捕鼠器抓到的老鼠后失声痛苦,他会在午后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时候静静地望着旁边的吉他流泪,他会在工作的时候自言自语,要是帕夫列在就好了。
第四十二天,期待已久的停火终于实现了,所有活过这场战争的人都忘不了这一天。布鲁诺没有他想象中的欣喜若狂,他只是又点上了一根烟,带上那一把吉他离开了。可惜帕夫列看不到这一切了,所有在之前死去的人们都看不到这一切了。
马克的所做所为最终之为他带来了一座朴素的坟墓,如果他的日子和儿女从战争中过下来的话,可能有一天会找到它。茨维塔安静地离开了避难所,她设法过了下来,但她再也没回去教过书。帕夫列在悲伤中死去,他的家人也许会在未来的一天回到这座城市来祭奠他,也许这会勾起他家人惨痛的回忆,不知道死去的帕夫列是否会在乎这一切。布鲁诺去寻找他的朋友了,可是却再也没见过他的朋友。我预感未来的一天,布鲁诺会回到这座城市,带着那一把吉他,来到帕夫列的墓碑前,来到马克的墓碑前,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点一根烟。
我从中获得了什么?我受到了良心的拷问,并且我从中看到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