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注视着这深沉的大地,看着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
他清楚满天、满地的雪花是银白而寒冷的囚笼。
在某个雪落的时候,我看到
他用笔,蘸点着他的泪,
写下他的悲鸣,
写下国土上种种的痛处。——艾青。
我不曾想过国土的伟大,因为国土于我,是生来就有的。而生来就有的,我不会觉得它的难得。
但是艾青的一片文章,名叫《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却让我明白,国之厚土,并非因为它寻常就不珍贵,也不是因为它容易得到就不珍惜。
它隐藏着很多东西是我们看不到的;它隐藏着很多东西是我们不去寻找的。
它不是现在的单一体,而是过去与现在的集合体;它不是本来就存在的,而是由人们在时光浪花中一起努力造就的。
所以不要以为现在的国土,不是爱的国土。它的寻常,它的容易得到,都是因为国土有着爱的存在。有些人、有些事为爱的存在作出了牺牲。
国土的深意,像是一个深藏在平常百姓家的的“宝藏”,平常百姓由于不认识的习以为常,不会把国土当作宝藏。国土仅仅只是国土,它没有了别的深意。
而艾青与他写的《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是发现了国土的美丽所在,是国土之所以美丽的结果。
他不是一个仅仅是生活在国土上的人,他有一双眼睛,一支笔,在凝视着国土。
他的《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经常有这么一句: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寒冷在封锁着中国啊!
把它转变成:
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寒冷,在封锁着,中国啊!
若是仔细读过、思过,便会发现,其中艾青对国土的深情是若此的激烈。
每一寸国土,他都在乎,国土上的一切,他都忧心。
而这?又代表着什么呢?是他发现国土美吗?是他发现国土为什么美吗?
我看,应该很少人认为这句: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寒冷在封锁着中国啊!是他发现中国的美丽与美丽的原因吧。
但我认为了。
我之所以认为这句诗看出他发现了国土的美丽,知道国土为什么美丽。是因为他爱这片土地,爱它的不美丽,也有让它从不美丽而变得美丽的心愿与行动。
他的这句诗中用“雪”,代替苦难;用“落在”代替这个时代的正在发生的事的过程;用“中国的”来特指中国;用“土地上”,写土地上一切的所经受。这是他正在在密切地关注着中国与中国的相关的行动。
他用“寒冷”,与上面的“雪”照应,表明落的雪是“寒冷”的;“在封锁着”与“落在”相对应,前者是后者的递进。“落在”然后“在封锁着”。而且两者都有强调动作。这是他悲痛着眼睛,对中国正发生的灾难感觉无奈而伤神。
最后的“中国啊!”,是艾青对中国正在经历苦难“雪”的“落在”,寒冷的“在封锁着”所作的总结。是他悲痛的哀叹,也是他爱国,爱这个中国最直接的表达。
他对国土上的人们,农夫、小妇、母亲等等的他所亲爱着的人们,对他们所经历的痛苦,犹如自己的痛苦那般,有着切身的体会。
我感觉他不是用口来说出这沉重的话的,而是用他的心、用他的魂,来吐出他的心头血、魂中魄的。
他的低沉、声悲,仿佛就是国土用心魂在低声悲泣着它的子民们的痛苦。
他是国土,这个时代的代表之一。
国土:国土厚重,历史尘封。血汗如海,深意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