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用尽我的毕生去守护那朵凌于空,驾于云的花。因为那是我最不愿丢弃的荣耀。
迎着光,在白色斑马线上看着望不到尽头的远方,滴滴湿润侵入皮肤,向四方侵略着主权,路上行人纷纷避让,毫无征兆的雨来了。守卫这座小城的梧桐却越见高大,风吹散了她的绿发,雨打湿了她的绿衣,娇艳的乳白色小花热情期待这个陌生的空间,未曾绽放的花儿却在顷刻间花容失色。一夜暴雨却把这个还未开放的生命打败而去,空留柏油马路上无力萎蔫的瓣儿,躺在冰冷的柏油马路上,四周雨水擦身而流那时才知花开是一场新生,要么随风飘入死亡,要么迎光绽放。
如若为一刻荣光,我愿倾其所有。如若为一时花开,我愿披荆执锐护她周全。如若等来花开那时,我愿执此一生沉溺其中,不愿清醒在梦境之中。
若有一人问我,“你此生那花可曾如你所愿凌空而开?”我却哑口无言。我曾荣耀过,却也曾坠入无底深渊无力的唤着,无力的想要挣脱这漆黑的地谷,无力的顺藤而上,可最后依然离曙光远如光年,却喊哑了嗓子,藤刺刺伤了双手、脸颊。就像一只没有了皮毛的麋鹿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却固执的以为还会像以前一样可以抵御严寒,最后没有等来浴火重生,却跌入万劫不复的死亡里。
黑暗吞噬着暮色,丝丝缕缕的红光潇潇洒洒的在不知名的地域收尾,烧死了白日,烫活了夜幕。在暮光那水染的血腥里活生生的拉出一道口子,尽头处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和着人灵魂深处的不安跳跃在暴露的天那边。天远处一阵阵的白光从云曦中漫无目的地随意洒落下来,白光毫无征兆的刺入瞳孔里,天与地的罅隙中白雾四起,跨走在地界的幽灵睁开疏松的眼皮,嘴角里弥散着模糊不清的语句,手舞足蹈。雾气的森林里,黑的油亮的眼眸睁开不可一世的眼睛,挺直那弯曲了一整个冬季的腰板,从本该消逝的那片花海里重新绽放。挣脱地从束缚的洞穴里倾巢而出,一影带劲,万影带风,从那头风呼啸而过,带走头顶那久久不肯散去的乌云,带来漫无天际的重生。风一过,花香肆漫,花瓣乱舞。一花已逝,一花又傲。
那日花开,我负她用心,我负她用意,在我恍惚之间,她竟顷刻凋亡,我怎么也想不到终有一日这一切都将以最悲壮的形式埋葬在那时那日,而我无助的站在时间的洪流里伸手为空,松手为泪般的祭奠这我似命珍惜的花儿。那时花开,我定将拼尽全力保她永世璀璨,不留她一人独自为梦起航却空有一人为其扬帆远航。
那时花开,我送你唯一执着;那时花开,我守你永世长存;那时花开,我等你成功而归。
如若有一日,你不幸夭折。
将会有一天,你凌空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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