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尘绘龙散记——百岁桃木

桃木生百岁,一百年活着的花开花谢。

——————题记。

这株桃木寂寥的站在水库边,开成一幅孤独的水物丹青。两岸零星浅草,仅有这一株桃木。汀州上也是光秃秃的,部分泥土与水混杂,一眼望去,这里就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小水库。但是令我真正注意到的,是这株桃木,那个季节还是有些寒冷,我是在冬天遇见它的。看见它寂寞沉沉的样子,就知道它的背后一定有故事。

当地的人告诉我,那还是几百年前,中国还是明朝的时候,有位皇帝曾龙幸于此。此地本不是种植桃木最好的地方,但却是因着有人喜爱看,所以植上。正是明帝驾幸那年,当地官员知晓皇帝喜爱桃花,故而在这一江碧波侧栽种桃花树。那一年,春暖水软,催开了桃花最美的姿色。

明帝走后,这漫山遍野的桃花树也留在了这里,这一留就是五六百年。明朝早已灭亡,但这些当年为了明帝栽种的桃花树还在。

与我随行的还有一个正在读小学六年级的小男孩,他告诉我说,我现在正看见的这株桃木是三百多株桃树里面的最后一株,因为在很多年前这个地方曾经发过一次大水,淹没了所有的汀州与河岸,时间维持之久,也正是因为如此而把这里的桃树一一淹死了去。这最后的植物古迹也变成了传说,我很遗憾,没能看见那一片一片的百岁桃木。再后来,河水退去,岁月变迁,这河就变成了一普普通通的水库,里面的鱼也被打捞干净,一片死水微澜。可是我又在庆幸着,这几百株桃木崔毁于一旦,幸好还剩下这唯一的这一株,令我好奇,令我疑惑,它是怎样活下来的,又是怎样孤独的花开花落这么多年?正因如此,令我向当地的人问询了它背后的故事。

后来离开的时候路过一座五十年代修建的小桥,我回身看了看这株桃木,树干像瘦骨嶙峋的老人,树枝却由其的发达,张牙舞爪,正是看着这一幕假意热闹才会觉得它是百年的孤独。背后没有我们想象中的传奇故事,它就是一株简单的桃木,它活下来了就是活下来了,没有那么多花哨理由。生与死,就是一线之间,并不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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